宋元明清哲学内容理气、道器问题以中国特有的形式表述了哲学的基本问题
“气”、“器”指物质存在,“理”、“道”指客观规律,气、器是理、道的物质基础,理、道是气、器的运动规律
程朱学派颠倒了物质与运动规律之间的关系,同颠倒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一样,属于客观唯心主义思维路线
罗钦顺、王廷相,特别是王夫之等,不承认有脱离物质存在的规律,坚持了唯物主义的思维路线
心性、心物宋明理学继承孟子的观点,又受佛教思想的影响,注重研究心性以及心物关系的问题
张载首先提出关于心性的学说,认为天地万物有统一的本性,此性就是变易,说“性与天道云者,易而已矣”
人禀受这统一的性,叫作“天地之性”;人由于身体结构而形成的性,叫作“气质之性”
张载认为人有性又有心,心的特点就是知觉,知觉是“内外之合”,即主体与客体的结合,是外物引起的,说“人本无心”,“因物为心”
张载又提出“心统性情”的命题,认为心包括性与情;从一方面说,心包括性,从另一方面说,性又是心的来源
程颢也区别 “天命之性”与“气禀之性”, 以为“天命之性”就是理
程颐提出“性即理也” 的命题,认为性的内容是仁义礼智
他认为“性之有形者谓之心”,心是性的具体化;心有体、用两个方面
朱熹继承张、程的学说,也把性分为“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
张载所谓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的区别是气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不同,朱熹所谓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的区别则是理与气的不同
朱熹详细论述了心与性的关系,认为心之“体”是性,心之“用”是情;有理有气然后有心;心是人的知觉,“有知觉谓之心”;心的存在有待于气,“理与气合,便能知觉”
他否认心即理,认为心与性既有联系又有区别,但心中有性,性才是理,所以说心中含具万理,“理具于心”
陆九渊提出“心即理”的命题,认为心性非二,心即是性,性即是理,所以心亦是理
他进一步推论说:宇宙只是一理,而此理即在吾心之中,所以说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他还认为,仁义礼智之心即是本心,主张“发明本心”
以其主观唯心主义与朱熹的客观唯心主义相抗衡
明代王守仁继承陆氏学说,更强调“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否认客观世界与客观规律,宣扬主观唯心主义的“心学”
明清之际主张“理在气中”的思想家,反对程、朱所讲“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的区别,认为性即是气质之性
王夫之说:“气质之性者,犹言气质中之性也
”颜元强调“非气质无以为性,非气质无以见性”
戴震还提出关于性的新定义,说“性者,血气心知本乎阴阳五行,人物莫不区别焉是也”,认为性的内容就是血气心知
他既不承认程、朱所谓“性即理”,也不承认陆、王所谓“心即理”,而认为理是外在的、客观的,存在于事物之中,不存在于心中;但心具有认识作用,能辨识客观事物中的理
他说“理义在事情之条分缕析,接于我之心知,能辨之而悦之”
这是关于心的新观点,是对心性学说的唯物主义总结
闻见、知行中国传统哲学中所谓“知”,即是指认识,包括对一般事物的认识和对道德的认识
所谓“行”是指行为,包括日常生活中的一般行为和道德行为
张载论知,分别了见闻之知与德性所知
认为见闻之知是“耳目内外之合”,是关于事物的认识;“德性所知”是“合内外于耳目之外”,是关于天道的认识
他没有直接谈到知行问题,而是强调认识与道德的联系;强调“德性所知”来自道德修养,否定德性所知与见闻之知的联系,陷入神秘的直觉主义
程颐也区别“闻见之知”与“德性之知”,他所说的“德性之知”主要是对“理”的认识,同张载所谓“德性所知”有一定区别
程颐论求知方法,强调格物,说“今人欲致知,须要格物
物不必谓事物然后谓之物也,自一身之中,至万物之理,但理会得多,相次自然豁然有觉处”
认为只要研究了自己身心和天地万物之理,就能觉悟最高本原之理了
程颐着重讨论了知行关系,认为行“须以知为本
知之深则行之必至”,主张知先行后
朱熹继程颐后,也认为致知方法在于“即物而穷其理”,“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然后“一旦豁然贯通”,就达到最高认识了
朱熹注意了知行的关系,认为知在行先
他说:“论先后,知为先;论轻重,行为重”
陆九渊认为朱熹“即物穷理”的方法过于烦琐,主张直接求理于心
他认为“人皆有是心,心皆具是理”,能反省内求,此“理”自然明白起来
陆九渊也主张知先行后说
王守仁提出“知行合一”说,强调知行不是二事,认为“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
又说:“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
”实际上是抹煞知与行的界限,以知为行
王夫之批评王守仁的知行合一论,认为“其所谓知者非知,而行者非行也”,是“销行以为知”
他指出:知行“相资以互用”,既相互区别又相互依赖
二者之中,行是基础,“知也者固以行为功者也,行也者不以知为功者也;行焉可以得知之效也,知焉未可以得行之效也”
他肯定行先知后
这是宋元明清时代对于知行问题的唯物主义总结
两一、变化先秦哲学中的辩证法思想,在宋元明清时代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张载提出“一物两体”说,认为气是对立的统一体
由于对立,所以产生变化;由于统一,所以变化神妙不测
他还认为,由对立统一引起的变化有两种形式,一是显著的,称之为变;一是细微的,称之为化
变与化相互转化,构成事物的发展过程
程颢强调“天地万物之理,无独必有对”
又说:“必有对待,生生之本也
”肯定对立是变化的根源
程颐强调“物极必返,其理须如此
有生便有死,有始便有终”
认为事物的发展,达到一定限度,必然转向反面
朱熹更提出“一中有对”之说,认为东西、上下、寒暑、昼夜、生死,“皆是相反而相对”
“一便对二,形而上便对形而下
然就一言之,一中又自有对
且如眼前一物,便有背有面,有上有下,有内有外,二又各自为对
”他所说的一中之对即是内在矛盾
朱熹所举事例主要是静止状态的对立,但也承认对立是变化的根源,他说:“凡天下之事,一不能化,惟两而后能化
”这是对于张载学说的发挥
王夫之以“大辨”与“至密”说明一切对立面的相互关系,认为对立面一定是有根本区别的,可谓“大辨”;二者又是密切联系的,可谓“至密”
他又指出,“两端”的统一是两者相互渗透相互转化的关系,并非另有一个统一体把两者结合起来,“非合两而以一为之纽也”
这是一个非常深刻的观点
古今、理势朱熹和陈亮就三代与汉唐的历史评价问题展开论辨
朱熹推崇夏商周三代,卑视汉唐,他认为秦汉以后,“千五百年之间,尧舜三王周公孔子所传之道,未尝一日得于天地之间”
陈亮则认为“汉唐之君,本领非不宏大开阔,故能以其国与天地并立”
朱熹尊古卑今,宣扬历史退化观点,是错误的,但在其中含有批评现实政治的意义
程朱认为三代先王之道有永恒的价值
明代王廷相提出“道有变化”的新观点
他指出,道是气中之道,“气有变化,是道有变化”
他举例说:“揖让之后为放伐,放伐之后为篡夺,井田坏而阡陌成,封建罢而郡县设,行于前者不能行于后,宜于众古者不能宜于今
”认为道是因时而变的,肯定了古今制度变化的必然性
王夫之也肯定道是随时代而改变的,说“洪荒无揖让之道,唐虞无吊伐之道,汉唐无今日之道,则今日无他年之道者多矣”
他认为,历史的发展过程有其必然的趋势和内在的规律
他提出理与势统一的观点,认为“势之顺者即理之当然者已”,“只在势之必然处见理”
肯定了历史规律即在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之中
这是中国古代历史观中最深刻的思想
宋元明清时期最主要的哲学范畴是气、理、心
张载、王安石、罗钦顺、王廷相、王夫之、戴震以气为最高范畴:程颢、程颐、朱熹及其弟子以理为最高范畴;陆九渊、王守仁及其弟子以心为最高范畴
以气为世界本原的是唯物主义,以理为世界本原的是客观唯心主义,以心为世界本原的是主观唯心主义
此外还有注重功利的学派,主要代表是陈亮、'"class=link>叶、颜元、戴震等,他们强调“事功”,“实用”,是反理学的思想家
他们的基本观点是唯物主义的,但相对而言,缺乏完整的理论体系
内容总结宋元明清时期的哲学是中央集权制的封建政治、经济和阶级斗争、民族矛盾在哲学中的反映,又对封建专制制度起到了巨大的维护作用
在理论思维水平方面,这一时期达到了中国古代哲学发展的新高度
唯心主义阵营形成了朱熹哲学和王守仁哲学的系统理论;唯物主义阵营在张载到王夫之哲学思想的演变过程中得到充分发展,终于形成了博大精深的体系
中国古代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哲学,至此分别进入了自己发展过程的最高和最后阶段
哲学的这种高度发展,是汉唐以来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长期斗争的成果,也是生产力和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反映
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颜元、李塨、唐甄、戴震等人对程朱陆王唯心主义特别是“存天理,灭人欲”的伦理思想的批判,是封建社会孕育的早期资本主义萌芽在哲学上的表现,预示着古代哲学的终结和新时期哲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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