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兼士生平轶事撷取沈先生几个生平片段

沈兼士生平轶事撷取沈先生几个生平片段,让我们对他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

一、沈讲课时,总是闭着眼讲,同陈寅恪先生讲法一样

到下课时,才睁开眼睛,走出教室

他是一位爱国的老专家,痛恨特务、侦探进入学校监视学生和教师

有一次,中文系一年级学生上课时,他正在兴致勃勃地讲课,忽然有人进来,用点名册来点名

那人把礼帽放在附近桌子上,沈先生以为是特务,非常讨厌,马上把那人的帽子摔到地上,又大声说:“这是放帽子的地方?这是放东西的地方?”那人不好意思地拾起帽子戴上,然后面对大家说:“沈先生太过分了!我以前还听过他的课呢!”然后慢慢推门走了

原来那是注册科的职员来抽查上课学生人数

一般北大教师是不点学生名的,尤其是二年级以上就不大点名了

北大当局号召“自由研究”,不愿听本课的,也可以随便自己回去研究

对刚从中学来的一年级学生要严些,但也是抽查点名,不一定抽查哪一班,以致有此误会

二、1922年,清室曾以经济困难为由,欲将由沈阳运抵北京故宫的文溯阁《四库全书》盗售日本人,且价已议定,为120万元

此事被当时的北京大学教授沈兼士获悉,于是他致函民国教育部,“竭力反对,其事遂寝”

沈兼士先生对民族文化真可谓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三、在《三松堂自序》中,冯友兰还讲了一件沈兼士讲哲学史的趣事:给我们讲中国哲学史的那个教授,从三皇五帝讲起,讲了半年,才讲到周公

我们问他,照这样的速度讲下去,什么时候可以讲完

他说:“无所谓讲完讲不完

若说讲完,一句话可以讲完

若说讲不完,那就永远讲不完”

四、沈兼士家境并不宽裕,甚至每搬一次家,都不得不出售部分藏书以补贴租金

学生们记得视书如命的老先生卖书时那副可怜样儿

一个下午,老先生在藏书的小屋找书出售,他一边念书名,家人一边在外记下出售清单

有时候,一个书名说出来,过了会儿,又舍不得,再说勾掉

结果,最后一看,舍得卖的书,值不了几个钱,又只好把勾掉的书名再一个个写上

当时,许多教书先生都有自用包车,而这位沈兼士教授,却往往只是挟一个颜色黯淡的皮包,步行上课

课余,深居简出

偶尔,他也光临东安市场的五芳斋吃顿小吃,然后匆匆离去

五、1914年,沈兼士同鲁迅先生相识,并过从甚密,书信往还,经常聚首, 《鲁迅日记》中曾多次提到沈兼士

鲁迅逝世之后,沈兼士全力支持参与出版鲁迅全集,接济鲁迅遗孀朱安,朱安为鲁迅付出了一生,最后几年依然在执行鲁迅遗嘱上不折不扣

鲁迅遗嘱第一条就是: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

鲁迅死后,朱安生活困顿的消息传到社会上,面对各界捐款,她严格按鲁迅遗嘱,除了鲁迅好友沈兼士等人的赠款外,她对朝鲜剧人艺术协会理事长徐廷弼及《民强报》记者等人的捐赠,均予以谢绝;对北平《世界日报》欲为她发起募捐,她也说:“不便接受,最近曾收到沈兼士先生送来的一笔款子,是国币五万元

这笔钱,本来是上海的许先生托沈先生带的,但沈先生当时并没有拿那笔钱,只说到北平一定给鲁迅夫人送一点款子去;结果,钱是送到了,然而并不是许先生托带的,而是沈先生自己跟几位老朋友凑起来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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