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潜诗学思想朱光潜对中国诗歌的重要价值,体现在他对美学和文学的研究,都将诗作为最重要的前提和基础,同时又以更具彻底性和超越性的诗歌基础理论,为中国新诗的历史变革提供了不可缺少的参考
新诗欠缺什么?朱光潜认为:一是修辞未能"立其诚",二是形式与技巧方面的功夫下得不够,新诗过于信任"自然流露"了,虽然诗人"确是有话要说","也确是很值得说的",却不注意诗的"说话"方式,"没有说好"
朱光潜爱诗并且对中国诗歌传统有非常深刻的理解,所以对新诗的评价,表现出来的不是像一般新诗人那种自我肯定的"溺爱"态度,而是站在诗歌本体的立场,以一个学者和理论家的理性,认真探讨存在的问题,寻求解决的方案
实际上,朱光潜不是偏爱古典诗歌,他对新诗的热爱并不逊于古典诗歌
只不过,他对新诗的热爱不是"戏台上的自我喝彩",而是针对新诗的"欠缺"自觉进行诗歌实践和理论建设
是他组织了探讨新诗朗诵、音节等艺术问题的"读诗会"
朱光潜写作《诗论》的动机在《抗战版序》中有明确表达:主要是有感于"中国向来有诗话而无诗学"的状况,"想对于平素用功较多的一种艺术——作一个理论检讨",通过这个检讨,汇通中西诗学,明辨吸收承继的可能,补益中国的新诗运动
朱光潜的《诗论》是我国第一部体系化的诗学著作,打破了中外、古今的分立,具有基础理论的彻底性,同时体现了一个美学家对于诗歌美感经验的细致体察
它的突出贡献在于,以中西会通、高屋建瓴的美学视野,深入论述了诗歌的内质、形式,以及人工与自然的关系,为"旧形式破坏了,新形式还未成立",过于沉醉于"自然流露"的中国新诗,及时提供了理论上的参考
在朱光潜看来,作为诗歌基础因素的情趣和意象,并不等于诗歌本身,它们彼此需要通过对方才能获得超度:情趣既需要意象获得形象,也需要通过意象获得"解脱"(或"净化");而意象其"见"出本身便说明并非纯客观存在,它需要情趣才能获得生命和完整性
正是在"境界"超越经验的意义上,朱光潜取消了"浪漫"与"古典",主观与客观,"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的人为区别和对立,而强调诗人跨越鸿沟,征服困难的精神,这种精神就是"从感受到回味"的观照玩索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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