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力田治学原则在漫长学术生涯中,先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哲学观、治学原则
哲学观先生认为,哲学史既是哲学理论的总汇,又是思维活动的历史展示
哲学史由两个部分组成,一是理论命题和公式,二是对这些命题进行思维和论证的过程
所以,考察哲学史必须既从理论观点又从历史观点出发,不可偏废
他把哲学史看成是千百年智慧积叠的山岭,每一哲学形态都是其中一座独秀的高峰,对于人来说,它是一座了望塔、观景台,人们可以凭借它高瞻远瞩,而不可以把它当成工具箱,指望从中直接找出现成可用的东西
另一方面,哲学又是对智慧的无尽追求
这种追求很可能最终是没有结果,但在追求的过程中却锻炼了人们的思维能力
治学原则在如何治思想史的问题上,先生主张:首先,做学问切忌为稻粱谋
在他看来,哲学不是实用的、具体的知识,而是对智慧的爱,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大智慧
人们可以在哲学研究中陶冶自己的情操,开拓自己的胸怀,但不要指望从中获得高官厚禄
其次,研究思想史要“人我分清”,不能借着被研究者的观点讲自己的观点
对学界一些人没弄懂材料就大讲特讲一通不着边际的套话,先生明确反对
他认为,哲学史的研究必须以材料为根本
所谓材料,也就是哲学论证的过程
一个哲学家所作出的结论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观点如何被论证
研究者一定要把别人的哲学观点及其论证过程理清楚
研究者甚至用不着说什么话,要让材料自己说话,材料组织好了就是好文章
再次,做学问必须严谨
先生有个近乎苛刻的观念:治思想史者,功力的积累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50岁之前都只能是打基础
在这个阶段,要“多读、多想、少写”
所谓“多读、多想”,是哲学史专业的特点所决定的
“少写”的原则,容易引起误解
其实,先生指的是不要急于为发表文章而发表文章,要耐得住寂寞
少写不是不写,而是要下笔慎重
凡论著必反复琢磨、三易其稿
最后,治西方哲学必须置外文于首位
通过译本可以大略知道一个哲人的思想,但要研究则不能仅仅以译本为依据,不懂哲学家的原文就不要写关于他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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