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朱理学历史发展

程朱理学历史发展宋代发源“理学”在中国古代又称义理之学或道学,其创始人为北宋的周敦颐、邵雍及张载

继後有程颢和程颐等人继续发展,最终由南宋朱熹集其大成,因此这种理学常被称为“程朱理学”,在元朝及其后的朝代中均为国家的官方思想

研究理学的学者称为“理学家”

细分来讲,陆王与理学有所差异万不可混为一谈

魏晋南北朝玄学盛行,在唐代佛道思想盛行,儒家思想不再独尊于一家

但是南宋的朱熹却完成了新儒学的改革

朱熹的深刻之处在于,把孔孟置于正宗,同时又把董仲舒阴阳五行,把张载、周敦颐、二程的观点,以及佛教的灭欲观和哲学与思辨精神,加以整理,小心而细致地构造出内容精深的新儒学体系

儒学在世界观、方法论上的短处被克服了

这使佛、道等学说再也不会动摇它了

宋以后七百年间,《近思录》、《四书或问》、《四书章句集注》一直被奉为正统,与宗法体制十分的适应

许多人言之凿凿地指出,由于受到程朱理学的束缚,中国从宋代开始走向内向、保守、停滞

甚至有研究服饰史的学者宣称,因为程朱理学的影响,宋代女性的着装趋于拘谨、呆板,包裹严实

但实际上,如果你去看宋画中的宋朝女性,便会发现她们的着装很性感,通常都是内衣外穿、酥胸微露

宋代的思想流派也可谓百花齐放,理学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学派而已,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朱熹的学说受到朝廷的排斥

朱熹有位“一语定交”的好友郑自明(郑鉴),官至“著作佐郎”,娶了宰相陈俊卿之女、朱熹另一位朋友陈师中之妹陈氏为妻

淳熙九年(公元1182年),郑自明不幸英年早逝,一年后坊间传出陈氏意欲再嫁的消息,朱熹便给陈师中写了一封信:“自明之亡,行且期矣,念之怛然,痛恨如新

……朋友传说令女弟甚贤,必能养老抚孤,以全柏舟之节

此事更在丞相、夫人奖劝扶植以成就之,使自明没为忠臣,而其室家生为节妇,斯亦人伦之美事

计老兄昆仲必不惮翼成之也

昔伊川先生尝论此事,以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自世俗观之,诚为迂阔,然自知经识理之君子观之,当有以知其不可易也

况伏丞相一代元老,名教所宗,举错之间,不可不审

熹既辱知之厚,于义不可不言,不敢直前,愿因老兄而密白之,不自知其为僭率也

”朱熹的意思是希望陈师中能够劝说令妹不要改嫁,留在郑家“养老抚孤”

这也是朱熹全部文章中唯 一引述程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地方,朱老夫子承认“自世俗观之,诚为迂阔”

可见当时社会并无女性不改嫁的一般观念

只不过陈家乃宰相之家,“名教所宗”,朱熹才“僭率”建议,但他实际的用心恐怕还是出于对亡友一家老幼未来生活的忧虑

朱熹可能预感到这封信并不管用,又给陈师中的父亲陈俊卿写了一封信,意思还是恳请陈宰相劝说女儿不要改嫁,并解释他冒昧写这封信,乃是“正以人伦风教为重,而欲全之闺门耳

伏惟相公深留意也”

尽管朱熹说得非常恳切,然而,陈氏还是改嫁了

据朱熹本人所作《陈俊卿行状》,陈俊卿“次女适故著作佐郎郑鉴,再适太常少卿罗点”

实际上,两宋时期,从士大夫家庭到百姓人家,妇女改嫁的事件俯拾皆是,王安石的儿媳宠氏、岳飞的前妻刘氏、陆游的前妻唐琬都改适他人

宋史学者张邦炜先生曾利用南宋笔记小说《夷坚志》所记事例进行统计,结果发现:“单单一部《夷坚志》中,所载宋代妇女改嫁的事竟达六十一例之多,其中再嫁者五十五人,三嫁者六人

这虽属管中窥豹,但由此亦可想见其时社会风尚之一斑

”张邦炜先生得出结论:“宋代妇女再嫁者不是极少,而是极多”;“宋代对于妇女改嫁绝非愈禁愈严,相反倒是限制愈来愈小,越放越宽”

鲁迅讽刺宋人“看见历史上‘重适’两个字,便大惊小怪起来”,是不折不扣的污蔑,如果不是无知的话

宋代的社会风气也不以再嫁为耻,对再嫁妇女并无歧视之意,范仲淹给范氏宗族福利基金订立的《义庄规矩》规定:“嫁女支钱三十贯,再嫁二十贯;娶妇支钱二十贯,再娶不支

”对再嫁女子的资助优于男子再娶

宋朝皇室也没有歧视有改嫁经历的女性,四川妇人刘娥,原本是银匠龚美之妻,“(龚)美携以入京,既而家贫,欲更嫁之”

那刘娥改嫁给谁了?襄王赵元侃

后元侃当上皇帝,是为宋真宗,刘氏则册封为皇后

宋仁宗皇后曹氏也是改嫁女,原嫁与李家,但新婚之夜丈夫逃婚,“曹氏复归,后曹氏选纳为后,慈圣光献是也”

宋朝的法律也没有任何压制女性改嫁权利的条文,只是禁止居丧改嫁、强迫改嫁、背夫改嫁——这些行为在任何时代都是应该予以限制的

即便是朱熹本人,也并不反对妇人改嫁

他说过:“夫死而嫁,固为失节,然亦有不得已者,圣人不能禁也

”朱熹曾跟朋友讨论一个案子:建阳县有一名妇女,由于夫家太贫穷而提出离婚,事情闹到衙门,县官判离

朱熹的朋友对这个判决很不以为然,说:“夫妇之义,岂可以贫而相弃?官司又岂可遂从其请?”朱熹说:“这般事都就一边看不得

若是夫不才,不能育其妻,妻无以自给,又奈何?这似不可拘以大义

只怕妻之欲离其夫,别有曲折,不可不根究

”可见朱老夫子尽管性格有些严肃,但也不是不近人情

后世有些人认为程颐严肃刚正,神圣不可侵犯,甚至不通人情,实为後世所见的“道学脸孔”

在妇女贞操方面,程颐认为:“……凡取以配身也,若取失节者以配身,是己失节也

”有人问程颐先生曰:「寡妇贫苦无依,能不能再嫁乎哉?」,程颐则提出「绝对不能,有些人怕冻死饿死,才用饥寒作为藉口,要知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程氏遗书》卷二十二),后学朱熹(公元1130年—1200年)在〈与陈师中书〉也同意这样的说法:「昔伊川先生尝论此事,以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自世俗观之,诚为迂腐;然自知经识理之君子观之,当有以知其不可易也

」然而宋朝时期正是北方强邻压境耻辱肆虐之时,社会混乱,道德贞操价值观念等都被摒弃淡忘,故有针对性的提出,而后世之人往往对此断章取义,不由可叹

程朱理学反对佛道的虚无主义,认为它忽略了伦理道德秩序,但同时又从道家思想里借鉴了许多关於道的论述,作为儒家形上哲学体系的材料

其实这正是儒家经典《大学》所谓“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的具体表现

朱熹的思想体系博大精微,教人的方法也较为平易近人,因此能集宋代理学之大成,朱子是继孔子後,儒学集大成者

他的许多著作都是下细功夫的

他与吕祖谦共同编撰了一本著作《近思录》作为理解《四书》的阶梯,而他认为《四书》是通往《五经》的阶梯,《近思录》曾为後世儒生必读

缠足的兴起,跟宋代理学家毫无关系在宋朝的理学著作中找不出任何支持女子缠足的言论

元朝鼎盛理学在宋朝的发展,到元朝时期正式被确立为官方的意识形态,被官方所大力的弘扬“君臣大义”的思想已经超越“华夷之辩”成为当时社会的普世价值

被包括汉人在内的知识分子所广泛接受,大批的汉族色目地主纠集的“义兵”兴起,也成为镇压红巾军的主力

不过元朝消耗汉族世侯、对于汉族知识分子的排斥,也使这个群体很大程度游离于元朝中央政权之外,使元朝的统治根基脆弱,最后崩溃

元代理学著名者:吴澄、许衡、刘因、 郝经、姚枢,廉希宪,张文谦,刘秉忠、赵汸、汪克宽、华幼武、吴海、戴良、李祁、张宪、梁寅、苏天爵等等 元代名儒除赵复、许衡外,还有吴澄、刘因、郑玉、许谦,他们对元代理学的传播与发展都起了重要的作用

由于元代待儒生宗族乡绅阶层特别宽厚,对农民的土地兼并盛行,加上元代西征时期见过世面接触过西方各种文明与宗教,儒教被认定为宗教,儒生可以不用纳税,元代深得理学家怀念,很多名士为元朝殉节,甚至有不少汉族名士追随元顺帝北奔草原

而朱元璋是要过饭的平民出身知道农民疾苦明朝又开始抑制土地兼并(明后期乡绅又开始大规模兼并农民土地)

清末张其淦曾编有《元八百遗民诗咏》,元遗民达八百五十余人,相对于《古今图书集成》所载的宋遗民七百人,其中蒙古色目士人只占很少比例,汉族士人则非常多,主要集中于徽州、福建、江西、浙东等文风鼎盛鱼米富庶之地

明朝学变继朱熹之後,明朝大儒王阳明(王守仁)将儒家思想再次推向了另一个极致——心学

明末,王学开始衰微

东林学派顾宪成、高攀龙批判王学末流谈空说玄、引儒入禅的学风,欲用朱学救其弊,提倡治国救世的名实之学

明末两大儒中的黄道周推崇朱学,而刘宗周以“慎独”为宗,对王守仁思想进行改造和发展

清朝歪曲熊赐履大肆鼓吹程朱学说,强调:“朱子之学,即程子之学

程朱之学,即孔孟之学

若程朱非,则孔孟亦非矣

程朱之学,孔孟之学也

程朱之道,孔孟之道也

学孔孟而不宗程朱,犹欲其出而不由其户,欲其入而闭其门也

”乾隆五年(1740年)下诏说,程朱之学“得孔孟之心传……循之则为君子,悖之则为小人;为国家者由之则治,失之则乱,实有裨于化民成俗,修己治人之要

”“刘师培说“清代之学,迥与明殊

明儒之学,用以应世,清儒之学,用以保身”

“章太炎也说“宋明儒者多耿介,清儒多权谲”

“(王鸣圣)‘未尝一日废书’,天天在与圣贤打交道,但读书和立身已经分成两件事,圣贤也就无法感化他了

”“嘉道年间的沈垚说:‘乾隆中叶后,士人习气,考证于不必考之地,上下相蒙,学术衰而人才坏

程朱理学真正被阉割是在满清的时候,最能说明问题的就是吕留良在满清统治下的遭遇

许多人知道吕留良是因为满清的文字狱,知道他是一个有强烈反清复明的民族思想的人物,死后被清廷挫尸枭示,但未必知道吕留良本身恰恰是一个程朱理学最坚定的信奉者与宣扬者

 钱穆说“如吕留良,乃于清廷设科取士之朱子《四书》义中大张民族主义,罹剐尸之刑

雍正皇帝颁《大义觉迷录》一书,昭示天下举子,尽人必读

乃不久,其书亦同遭禁锢,举国无一人能见

直至清之末叶,民间始再印此书,与吕留良书同获重见于国人

今人多能谈清廷文字狱,屡行文字狱者为雍正,而雍正御著书亦同受禁锢,此诚旷古奇闻

在吕留良看来,程朱理学和儒家观念本身就提供了批判君主专制和异族统治的思想武器,程朱理学中批判私心,批判功利,其矛头所向不是平民百姓,恰恰是君主和官员等统治阶层

而吕留良所说的“汉唐以来,人君视天下如其庄肆然,视百姓如其佃贾然,不过利之所从出耳,所以不敢破制尽取者,亦惟虑继此之无利耳

原未尝有一念痛痒关切处耳

”这种说法已经类似于一些解放后一些政治教科书中的说法,即皇帝是地主头子之类,就算对百姓好,也是为了维护自己长远利益云云,“所以不敢破制尽取者,亦惟虑继此之无利耳”

至于“自天子以至于一命之奉,皆谓之天禄

天禄本于农,禄自农生”,那已经等于是说皇帝和官员的俸禄其实都农民供给,是农民养活了他们

严格说来,吕留良对程朱理学进行的这种解释和阐述,并非是他个人的发明,而是程朱理学的本义所在,而且在明代,许多知识分子也都是这样来理解程朱理学,并且以程朱理学为根据,对皇帝的行为进行种种规范约束,甚至直接指责皇帝,漫骂攻击皇帝,只是吕留良的阐述显得更为通俗而已

 晚清实况在晚清时期的传统学术格局中,程朱理学作为官方哲学和社会意识形态,晚清理学的复兴,除表现 在清政府制定学术政策时不断强化程朱理学的社会地位外,主要体现 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理学宗奉者人数众多,出现了一些较为活跃的学术群体,理学声势一度有所壮大

道光朝以后,伴随汉学式微,理学宗奉者活跃起来

尤其是在宋代理学家周、程、张、朱等人曾讲过学的湖北、河南、陕西、安徽、福建等地,宗理学者声气相通,结成群体,其规模和声势均非乾嘉年间可比

湖南在清代受汉学影响较小,理学阵营庞大,多数士大夫奉理学为尊,诸如陶澍、贺长龄、贺熙龄、唐鉴、胡达源、罗泽南、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等,均好理学

河南以理学知名者有刘廷诏、王检心、王涤心等

关中地区自宋代以来就有讲求理学的传统,晚清时期,朝邑的李元春、周至的路德、三原的贺瑞麟等人尊奉理学,又通过讲课授徒,培养了大批理学后进

安徽以桐城为中坚,拥有方东树、姚莹、方宗诚、方潜等一批笃守程朱之道的学者,而霍山的吴廷栋、六安的涂宗瀛、当涂的夏炘和夏炯兄弟等也以理学闻名

以上内容由大学时代综合整理自互联网,实际情况请以官方资料为准。

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