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编年史各界评价中国文学编年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暨《中国文学编年史》(下称《编年史》)出版座谈会前不久在武汉大学、黄冈师院举行
会议围绕着十八卷本《编年史》的出版及其意义、价值,围绕文学史的编写等主题
该书总主编、武汉大学教授陈文新介绍说,这套编年史的编纂动机是:回顾以往的中国文学史写作,编年体文学史的写作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薄弱
于是,要编一套完整、系统的《中国文学编年史》
《编年史》的尝试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在时间段方面,在年、月、日之外,还设立了阶段和时代;便于考察文学史发展的某一个历史阶段和某一个历史时代
其二,不仅重视作家的作品或他所做的事情,也重视他说过的话,重视他和友朋之间的通信记录
其三,在政治、经济、军事史料之外,特别重视文化史料
复旦大学教授黄霖认为,《编年史》是中国文学史著作中的一部“《通鉴》”
它是第一部文学编年的通史,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和资料价值,最重要的价值和意义在于这是一次在立足传统、借鉴西方基础上革新文学史编写模式的有益尝试,而且会推动文学史的革新
相对于古代历史书写而言,进入20世纪以来,中国文学史已经形成了新的传统
《编年史》试图打破这一新的传统或模式,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明代的复古派,实际上是以复古为革新
著名学者、陕西师范大学教授霍松林因年事已高,未能到会,其书面发言认为,《编年史》包含了翔实而丰富的文学史信息,上至周秦,下迄当代,代表了这一领域最重要的建树
编年史以中国文学为本位,以史料为基础,可以有效地阻止西方文学观念对中国文学事实的简单阉割,它的大规模采用,标志着中国文学研究经由螺旋式上升的历程进入了一个新境界
著名学者、中国科学院名誉学部委员邓绍基先生表示,《编年史》是规模空前的大型著述,经过六年的努力,终于顺利完成,嘉惠学林,功德无量
“数十年来,我总是在摸索着、尝试着做一些文学史研究工作,我深知这部空前的大型《编年史》的重要性,深知它重要的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
我读过鲁小俊先生的抽样分析报告,我在获得该书后也翻阅过若干卷,颇有征引详博、抉择多酌之感,从而确信它是一部在深入地查检文献、大量占有基本资料基础上的大型编年史,编著者还在使用基本资料时作认真的核对,并力求发掘新的文献资料,补充既有著述之不足
”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东亚系韩瑞亚教授指出,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国外,研究文学,都离不开对历史事实的了解
《编年史》代表的是中国和国外可以共享的成果
同时,本书对国外的研究者而言,价值更大
在国外,除了几个有名的图书馆以外,多数图书馆中文藏书很少,没有足够的参考书作研究,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有着丰富的原材料的参考书显得更为重要
从教学角度来看,国外开设的中国文学课程时间跨度很大,要备这种课,需要有这样一套通史作为参考
韩瑞亚教授还结合自己的研究方向,谈了《编年史》的重要意义:《编年史》打破了文体分割的文学史写作模式,跨很多文体,对她将来的研究会有很大的帮助;要将历史碎片与有逻辑的整体的历史联系起来,编年体写作乃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工作
与会专家还就文学史的编写发表了看法
北京大学教授陈平原作了题为“纪传、编年、专史——讨论文学史写作中的三驾马车”的发言
他说,凡是写史,不能不考虑著述的体例
所谓著述的体例,不仅仅是技术性的问题,还牵涉到史家的眼光、学养、才情、趣味,以及背后的文化历史等等
梁启超认为,进入20世纪,通史会逐渐解体,各种专史会成为历史书写的重心
罗根泽在写《中国文学批评史》时,也非常重视体例问题
提到先用编年的方式进行切割,接下来用纪事本末体讨论历史过程,最后用纪传体建立对作家的具体批评
这一体例大体上是日后的中国文学史、中国文学批评史乃至中国文化史的写作体例
这两位先生的思路,大体上是把中国传统与西方的写作方式相结合,这一思路到现在仍在延续
从一百多年前,中国文学史这一学科的建立,到现在,无数学者投身其中,我们碰到的最大困难,就是功力与学问如何磨合
陈平原的基本思路是,文学史既然是史,那么在具体的撰述中有无通识,能否在史料的鉴别和事件的精彩叙述中,很好地凸现史家特有的见解,这是文学史写作成功与否的关键
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所副所长王瑷玲教授指出,近年来的一些文学研究趋势,也影响到了文学史的编写
如:一、“接受美学”和“文学生产”的观念
二、对“物质文化”研究的重视
三、从性别视角进行研究
四、跨文类研究
研究一个作家,不能只局限于某一文体
另外,还有跨学科的研究,例如对“记忆”的关注
“记忆”包括集体记忆、个人记忆
对私领域的文类,如日记、书信等,不仅文学家注意,历史学家也注意
五、重视新材料
不仅要注意精英文化,通俗文艺的材料也值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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