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民族交融自秦汉以来,中国尤其是北方地区诸多民族交汇频繁,少数民族其兴也勃,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其统治之下
北魏鲜卑拓跋、辽代契丹、金代女真等民族都曾凭借其强大武力入主中原,在中国北部建立政权,而元代蒙古族、清代满族则更是建立起统治中国全境的中央政权
其中,清朝统治时间最为长久,约二百七十年
清朝作为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在各项制度上不能不带有深深的自身烙印
就翰林院制度而言,由女真人建立的金朝,曾首 创殿试一甲头名即状元例授翰林院应奉的制度,使翰林与科举不可分割;元代创立蒙古翰林院,使将本民族士人安置其中;而就清代翰林而论,除汉族出身者外,不乏满、蒙翰林跻身其间,还有回族翰林和南方少数民族的优秀士子得选,遂使翰林院成为中华民族多元文化交汇、融合之所
翰林院为此专门制订一系列相关制度,颇具独创性
《易经·益卦·彖》有曰:“益,损上益下,民说(悦)无疆;自上下下,其道大光
”清代满族统治者因有翰林培育,汉学功底精深,深谙损益之道
为不伤汉族士人自尊,特定“满不点元”之策,即满族士子例不点状元,颇合“损上益下,民悦无疆”之理;而为提高本族总体文化水准以适应统治需要,自皇帝、皇子至普通旗人,皆如饥似渴地学习汉文化,使一个文化层次原本较低、与汉文化体系差异巨大的关外民族,在数十年内便完成了知识主体的根本转换,面貌焕然一新
尤其是上书房的建立,乃专为皇子读书而设
因有培养未来皇帝之责,特延请翰林官为师傅
在皇室表率下,满蒙贵族及官员乃至平民纷纷移樽就教,文风大盛,重师重教成为时尚,对提高满蒙等少数民族的文化素质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颇合“自上下下,其道大光”之旨
有清一代,满蒙文人辈出,名士如云,正是“名师出高徒”的结果
另外,清代尚有皇帝特准而入翰林一途,无需科考,称为特选馆职,但随着形势的发展和满蒙士人汉学水准的提高,除有相当一部分满蒙士人以馆选方式进入翰林院成为正式翰林官之外,还创造了外班翰林之法,即拣选科甲出身(进士、举人)之满蒙官员进入翰林院,以保翰林清望
而当时朝野将举人出身的满蒙翰林戏称为“斗字翰林”
“斗字”者,识字少之谓也
以翰林之人材翘楚者而被冠以“斗字”,其褒贬之意显而易见
随着满蒙翰林群体的不断壮大,总数达600人之多
其对满族蒙古族整体文化修养的提高方面起到过强大的引 领和促进作用
文官、武将行列中到处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
其影响遍及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外交、宗教等诸多领域
在此过程中,满蒙科举世家也应运而生,甚至出现了四世翰林之家,即满洲正白旗索绰络氏家族
该家族翰林之盛,始于德保
乾隆二年(公元1737年),德保以三甲进士获馆选,后留馆任检讨
其后又有其子英和,其孙奎照、奎耀,曾孙锡祉入选翰林,四世五人跻身翰林,为满洲科举第一家
当奎照点翰林时,德保家族得入玉堂已累三世
朝野一致称道,认为乃满洲之清望
乾隆之子、著名书法大家成亲王永瑆乘兴挥毫,命人制成“祖孙父子兄弟翰林”一匾以赠,世人荣之
至锡祉入翰苑,更为一时佳话
上所好,下必甚焉
长此以往,满蒙两大民族形成了浓厚的敦儒崇学的社会风气,势在必然
满族以马背民族起家,讲求“文武并用”,翰林院不仅是培养高级文官的摇篮,且有不少将军悍将亦翰林出身
满蒙翰林中,多有持帅印、掌军旅之机会,如雍正朝的年羹尧、嘉庆朝的那彦成等,便是典型代表
此辈亦文亦武,大有儒将风采
由于清代翰林群体居于科举金字塔型人才排列的顶端层次,而有机会接触最高统治者,不仅得以入值南书房而草拟诏书,参与机要;且入值上书房训导皇子,皇子一朝继位,翰林便成帝师
诸如康熙朝张英、李光地、熊赐履、汤斌、法海、徐元梦,雍正朝张廷玉、朱轼、嵇曾筠,乾隆朝蔡新、那彦成,嘉庆朝汪廷珍、徐颋,道光朝杜受田,咸丰朝及同治朝李鸿藻、光绪朝翁同龢等,无一不是名重一时的博学硕彦
他们以人品与学识砥砺并哺育新一代统治者,与之相互影响,为提高其综合素质发挥过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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