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荦历史评价侯方域:①宋子年少有异材

宋荦历史评价侯方域:①宋子年少有异材,是吾昔者雪园四子之所未及见者也

 (《雪园六子社序》)②牧仲年未二十,博学能文章诗歌,笔翰动天下

(《赠宋子昭序》) ③郡中自吴、徐二三子凋谢之后,近二十年,绝无有清才标映如公子者,尝心口叹颂不能置

(《与宋公子牧仲书》) 朱彝尊:妙鉴谁能别毫发,一时难得两中丞(卞永誉和宋荦)

(《论画诗》) 伊桑阿:江宁巡抚宋荦清廉为天下巡抚第一

(转自《清实录》) 王铎:①(荦)不贵与人争一旦之名,而藏修潜德千秋不朽之业

②仲学书学诗,学经生应制义,诗受铸于唐,音调清新,范我驰驱,游意乎无穷之次

(《古竹圃稿序》) 计东:天下俊杰非常之士也

十五六能尽交天下士,斐然有令名

其骑则能御趹踶之马,上下峻阪,一日行四五百里;其射则能插矢于地,纵马射之,两矢相合不纤黍失;其制义则规矱先型,能自变化,尽奇正之法;其诗则上自苏、李,下迄三唐,尽臻其妙;其交天下士,则折节虚左如寒士

(《赠宋牧仲序》) 汪琬:①今公子质敏而才高,可谓学道之器矣

(《赠宋牧仲序》) ②牧仲宋先生,自名其前后所为诗也

先生以文康公子,自少崭然头角,绰有声誉

其稍长也,以侍卫往来殿廷交防之内,进则长杨校猎,宣曲马射,未尝不扈从其间,为世祖所赏识

退而侍文康公侧,宾接名公钜卿,熟习言论,风指耳濡目染,练达累朝典故之沿革、文献之盛衰,既而从事宦游,所过名山大川,无不往探古今金石之刻、鼎彞之噐,百家之学无不采览

隠逸之谷,耆旧之庐,与夫四方骚人寓

公之所在,无不延访而折节,所以拓其胷次,而陶育其性情者,复久且深其志,于以发为诗歌

其长篇雄变如蛟龙之幻化,其短章秀杰如珠玉之莹润,甚至联句角胜,则写难状之物而吐难言之顷,如倾降倒河,益注益不穷

洵乎其才之高,学之宏,而养之裕也!③若先生之为人固已光明而俊伟,博大而醇深,及其逹于政事也

廉而不刿,严而不苛,抚循吏民,煦煦慈爱而不失之姑息

当其莅吴,仅四阅月耳,裁决簿书,勾稽金谷,往往至丙夜,虽精锐少年不敢望

一二老奸宿蠹,俯首侧足,亦率不敢旁睨,考其设施

④诗歌亦先生之余绪也,顾辄以其闻,与宾客置酒赠答、方揖让谈笑之顷,落笔如风雨,他人未及构思,而先生则数百言立就矣,苟非赋才之高,而佐之以学,深以之养,必不及此

夫岂屑屑焉,摛章缋句,仅以诗人自矜者,所得而侔哉!(《绵津诗集序》) 吴伟业:①往余在京师,公仲子朝宗遇余特厚,辄又跃然起曰:吾雪园近有年少轶才,若之所未见者,为宋君牧仲

牧仲,相国太保公之子也

相国久致政归,中州人称牧仲者不容口,余心向慕之

牧仲通守黄州,文章政事,有当官声

如牧仲,生平所愿见者,远在江山千里之外,焉得而与之游乎?②牧仲宰相子,生长兵间,目击乎梁宋乱离,蕲黄糜烂,生民之脱锋镝者,曽几何人,岂知一旦官于其土江楼啸咏,为今日之胜耶?夫劳止之歌,琐尾之叹,诗人所不容已者

余故举其流风遗俗,以告牧仲,庶几休养生息声施乎

昔贤而已若夫临臯之馆,快哉之亭,风防沙鸟,烟峦云树,此牧仲揽之有余,而黄亦余所旧游也

(《宋牧仲诗序》) 汤斌:牧仲之在刑曹,一副郎耳

每虑囚,必细审其得罪之由,察其情伪稽之律

例有求其生而不得则死者,与我俱无憾之意

有不合者,动色力争,即丰镐旧臣,亦谅其真诚改容,而敬礼之

虽不能尽如已意,其所全活者亦多矣

今其视也,由司寇推举,天子临轩而遣之,授以专勅,其体为京朝官与督抚藩镇不相辖也

吾尝谓司政者,禁胥役之需索,信放闗之期防,则商不病,杜豪强之夹带,绝权贵之请托,则课不绌

而其要在律已,严而综核慎此,皆牧仲之所优为者也

(《送宋牧仲分司贑关序》) 周龙藻:①生平业诗为专家,恒与新城王公方驾

②商丘宋公诗风行海内,海内推服无异词

③其文无剿说,无雷同,兴会偶发,随物赋形,而自合于规矩

是故序记之文长于切,论辩之文长于醇,考订之文长于核,哀诔之文长于思,下至寸简尺牍,似属匆卒不经意者,而亦跃跃有生气,尚何家数、行墨之可拘哉?(《皇清诰授光禄大夫太子少师吏部尚书漫堂宋公墓表》) 魏裔介:宋子牧仲之为诗久矣,其天姿敏妙,搜猎最博

属韵和声,宫商必谐

称名取类,考证必确

采华撷实,轻重必匀

而内以达其自然之识,外以通乎人事之变

学富情深,归于大雅

牧仲昔与贾子静言诗余,深服其论载之溯洄集首,以风示海内作者

牧仲之自为诗,宜其卓然大家,无所不足,如此也

余尝谓诗道国朝最盛,轶宋明而方驾于唐,中州诗人有十余子,牧仲后起而上驷绝尘也

后世论诗者当以余为知言

(《宋牧仲诗序》) 姜宸英:本朝相业于归德太保宋公首顿一指,公当世祖初政,用前朝旧徳

时佥宪公方年少耳,风貌清整,学殖该富

其时见者无不相钦挹,以为能为公家文饶者,非是而谁

未几起家,通守黄州,吏事精敏,居然有当官声

及郎官比部,谳决精明,每奏疑狱,援据律令,傅以经典,多从矜恕,上官恒屈意从之,而吏不得因缘为奸

自公在事,所全活以无数

天子异其才,特命监司持节通永,盖处之三辅,股肱郡以观其所设施,而将以大用之也

公至则威徳并敷,请属杜绝属吏,望尘逐影,竦息帖服,雈苻匿迹,阖境大治

当时所谓雪园文社者零落尽矣,公独振其颓响于簿,领倥匆左支右掣之际,士类且靡然从风,此可谓精力之过人,而文章事业兼而有之者也

余独以君之濡染,家学为能施于有政,彷佛于古世家之风,故乐从诸君之后为之诵说

他日有系公于宰相之表,称为本朝盛事者

(《寿宋牧仲佥宪序》) 汤右曾:①公素德旧望,一旦殂谢,为可痛惜也!②公显懿休美,著闻于朝廷;风流衣被,宗仰于四方……故公一生好尚风雅,虽出天性,而根株派别,盖有所自

明季诗文坛坫,党人门户,焚香燕坐,历历道其所以

东南名士多从之游,所奖成者,率皆发闻当世

(《皇清诰授光禄大夫太子少师吏部尚书漫堂宋公墓志铭》)  沈德潜:商丘公官部曹时,列《十子诗选》中

抚吴时,有《渔洋绵津合刻》

又尝选江左十五子诗,以提唱后学,固风雅之总持也

所作诗,古体主奔放,近体主生新,意在规仿东坡,时宗之者,非苏不学矣

兹所录者,俱近唐贤诸作,公晚年订定,意或转在是与!(《国朝诗别裁集》) 纪昀:荦虽以任子入官,不由科目,而淹通典籍,练习掌故

诗文亦为当代所推,名亚于新城王士禛

其官苏州巡抚时,长洲邵长蘅选士禛及荦诗为《王、宋二家集》,一时颇以献媚大吏为疑

赵执信尤持异论,并士禛而掎轧之

平心而论,荦诗大抵纵横奔放,刻意生新,其渊源出于苏轼

后谒选果得黄州通判,为轼旧游地

又施元之《苏诗注》久无传本,荦在苏州,重价购得残帙,为校雠补缀,刊板以行

其宗法可以概见

故其诗虽不及士禛之超逸,而清刚隽上,亦拔戟自成一队

其序、记、奏议等作,亦皆疏畅条达,有眉山轨度

(《四库全书总目》) 宋至:晚年位益崇望益重,海内以为泰山北斗……少喜为诗,老而不休,世恒以渔洋、绵津并称

(《少师公行状》) 陈维崧:著事皆幽奇瑰丽,上补輶轩册府所未备,下亦可征得失、稽谣俗焉

语则遒峭整洁,不名一体,大约在裴松之《三国志注》、郦道元《水经注》伯仲间,非余子能仿佛也

向惟秋浦吴次尾先生《觚不觚录》议论绝有根据,近则汪钝庵户部《说铃》叙述不苟,点染复自斐然

吾目中所见说部,仅此二种,今又得牧仲是编相鼎足矣

今观宋子是书,核万物之源流,贯三才之同异,称名迩而寄意远,是书也,而讵偶然乎?(《筠廊偶笔序》) 吴陈琰:本朝杂纪诸书,推孙益都(孙廷铨)《南征纪略》、王新城《皇华纪闻》、宋商丘《筠廊偶笔》,久已鼎峙中原

今新城续刊《池北偶谈》,而商丘复有《筠廊二笔》,微言绪论,多发人所未发

海内并称王宋二公,岂虚誉哉?(《筠廊二笔跋》) 吴绮:清近之词家互为澁体,施于乐府,竞号新声,实有江河之忧,岂独风雅之变哉!先生楷模八代,衣被九州,乃以大雅之才,间为小山之制

具周秦之丽节而去其靡,写辛苏之壮懐而去其亢,所谓永嘉之末,复闻正始之音也!(《 宋牧仲枫香词防》) 方苞:尚书久负诗名,所交一时名辈

自长洲韩公以文学为海内宗,群士坛坫莫盛于吴中,而尚书开府江苏,尤体貌文士

方是时,吴中知名士汪份武曹、张大受日容、吴士玉荆山数辈皆家居,生徒各数十百人

天下士以文术自命者,过吴中必进谒尚书,而退从诸君子游

(《宋山言墓表》) 李元度:①公在官,能持大体,以清节见推

②公虽以任子入官,不由科目,而淹通典籍,且练习掌故,诗文皆为当时所推

(《国朝先正事略》) 陈廷敬:①先生以学术为吏治,两开府于东南,所至事集民和,以其瑕,则益覃精古学,著书满家

(《筠廊二笔序》) ②先生之文之美矣,夫世之彯华缨曳,髙裾驾轻,防肥以防于名利失得之场,飘忽震荡而不知止者

盖其所乐在彼,而不在此也!③先生有道而能文,得之于心,行之于己,泽加于天下,其达于制述,徴于比兴者

西陂之乐,盖无时而忘之

故能兴感于人心,学者随其所见,皆有以自得于尘世之表,忘其所忧而乐其所乐也

④先生恬澹寡欲,有超然远览之志

自其服膺,文献绍美,前光学成,而仕游历中外,常以书卷自随

晩而弥笃,故其文闳深隽永,尤长于讽谕之言

以予之思,杂风尘乐而不倦,则亦岂徒耽文辞翫耳目而已哉!(《西陂类稿序》) 李修易:牧仲善画,精鉴别,其特论如此,真得饮水思源之义,足振聋点瞆,余深服之

然吾恐今之渴笔俭黑,强作解人,而自鸣得意者,皆掩耳而急走矣

(《小蓬莱阁画鉴》) 李祖陶:所著《绵津山人诗集》,子湘采之与渔洋山人并行,号为《王宋二家诗选》

才虽少逊,格亦苍秀

近有以附庸风雅目之者,要不可谓非一家也

文不多作,作即质有其文,含吐从容,有典有则,不必高妙而自有远神,不必刻深而自无佻步,所谓有家数者非耶?中如品题侯、魏、汪三子及序阮亭、钝翁之文,皆万世公论;志子湘墓亦佳

(《国朝文录·西陂文录引》) 张谦宜:古诗神清气肃,思路镵刻,至律诗便不能尔,想所见尚非全集,未足以罄所长耶?此君单能押险韵,其音头落处,铿然清脆

拟古感慨而不怒张,沐于古者深矣(五古)

《过北庄》之三,气静而有纵送之势,是以为妙

《筵上咏铁脚联句》,有《石鼎》之奥,仿宋、齐之排,押韵更极匠心(五排)

《咏蕉花》七律则是小家数

(《絸斋诗谈·卷七·宋牧仲》) 杨际昌:商丘宋公七言古诗,心摹手追于眉山,得其清放之气,各体亦秀,以台阁人成山林格者也

《即事六首》其一云、其三、其五皆出骨毓秀

此种风致,安得谓宦途中定是尘容俗状耶?与新城奖掖后进几四十年

毗陵邵子湘(长蘅)有《王宋合选》之刻

(《国朝诗话》卷一) 赵尔巽:(三藩)蹂躏所及,湖南北、江西、四川,受害最甚

雍建於贵州,缔虞於四川,弘祚於广东,骘於江西,荦承骘……兵后抚绥甚勤

大乱方定,起衰救弊,出水火,登衽席,伟哉诸人之功欤!(《清史稿》) 徐世昌:西陂雍容暇豫,其气和,其辞炼,在盛唐雅近王、韦,五言尤粹美

细读之,使人躁释矜平,知其涵养者深也

子至诗稍有圭稜,然名章秀句,不愧名父之子

(《晚晴簃诗汇》) 张舜徽:其为诗,早负盛望,几与士祯相齐

邵长蘅即尝选士祯及荦诗,为王宋二家集,以流布于世,虽赵执信力持异论,然其诗为当时所推重,固无以易之也

(《清人文集别录》) 袁行云:宋荦好延文士,为吴中风雅总持

诗学盛唐,又趋效东坡,清丽健举,有纵横裨阖之势

《望龙蟠矶》等,卓荦可传

沈德潜所选,多近王、韦,亦见其不可一绳矣

他作如咏居庸、盘山,《海上杂诗》、《西陂杂咏》、《济南杂诗》、《庐山诗》、《李卓吾墓》,取材广而可征事

抚吴最久,表彰风雅,选刻《江左十五子诗》

自称于世味尠所嗜好,顾独嗜朋友

一时布衣、画师,如杜濬、魏禧、郑茵、罗牧,咸从与游,不独显贵达官也

或云:‘尚书北阙霜侵鬓,开府江南雪满头

谁识当时两年少,王扬州与宋黄州

’诗出,声价增重,引为比肩王士禛

惟其诗兴会飙举,而不能格奇创往

蒋士铨论诗比之苏季子位尊金多,未必知人;洪亮吉谓宋不及王(《北江诗话》),亦是公论

(《清人诗集叙录》卷一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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