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勃仑历史背景凡勃仑的《有闲阶级论》于1899年问世有着特殊的背景
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问世以后的一百二十五年当中,经济学家们几乎探访了所有与经济学有关的领域:这个世界的辉煌壮观与它的污秽贫困,它在技术上的巨大成就或是它在人性价值上的缺点
金融界的互相残杀,被描述为“节约与资本累积”的过程;最无耻的骗局被称为“自由企业”,挥霍无度被视为是正当的消费
而这一时期的经济学著作却根本无法反映美国的经济生活
约翰·贝茨·克拉克的《财富的分配》根本不能反映美国已成为充斥着许多百万富翁的国度;陶西格的《经济学》也不能让人知晓美国垄断的股票市场;劳芙林在《大西洋月刊》所写的文章告诉人们,当时美国还是以牺牲、努力和技艺作为赚钱的不二途径,“每一个 人都有权力去尽情享受其努力的成果”,简言之,这时美国的正统经济学是现状的维护者,因此它们没有发现问题的锐利眼光,对当时美国景况的本质——放纵无度与极度奢华完全熟视无睹,只以形式上的线条与没有光泽的色彩去描绘一种“原型”,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美国经济学家们“囿于情势与利益的不自觉偏见”, 它需要一种异乡人的眼光,这种眼光有一种独特的清晰性与透视性,而凡勃仑正好具有这种眼光
凡勃仑还注意到另一种前工业社会,即古代冰岛、日本幕府社会
这种社会中存在一种明显的有闲阶级,但这种阶级却不是无所事事的懒人,而是社会上最为忙碌的人 群,但他们的工作却是掠夺性的,他们凭着武力或狡黠地掠夺财富,本身并不靠技艺或劳动从事工作
虽然这些有闲阶级取之于社会,而且也没有贡献出任何生产性 的服务以作回报,但是他们的行径却得到社会默许
因为这些社会富裕得足以养得起种不事生产的阶级,而习俗中的尚武精神又使一般人格外推崇,因此这种阶级不 但未被视为寄生虫,反而被奉为能者与强者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对工作的态度便有极大的改变
有闲阶级的活动即用武力赢取财富就被视为一种荣誉
相反,依靠 出卖劳力的穷苦劳工却遭到社会鄙视
自亚当·斯密以来的古典经济学家们一直认为好逸恶劳是人类的天性,而凡勃仑却认为,这是人类生活方式在掠夺精神影响下堕落的一种表现,因为一个崇尚武力和掠夺的社会,根本不可能尊重人类劳动
凡勃仑的眼光继续往前延伸,他在现代生活里看到了人类劣根性的基因
现代社会里,有闲阶级改变了它的职业,改良了它的方法,但是它的目标——不事工作而专事 掠夺却同样不变,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往它们专门寻求女色或战利品,而现在代之以求的是金钱和积累财富,而炫耀财富或穷奢极侈却成为挂在印地安人帐篷上的人 头皮的现代仿本
有闲阶级不仅因袭着古老的掠夺习性,他们个人的劫掠力量也仍然如以往时代一样备受社会推崇
凡勃仑分析这种情况产生的原因:“为求在社会上受尊重,一个人必须要获得某种标准以上的财富;正如同较早先的掠夺性阶级一样,野蛮人必须要获得部族里认同的体力、武艺与狡黠的标准
”同样地,在现代社会里,每个人也必须以力服力,才能赢得其他人的敬畏,而在这种“力”的竞赛过程中,凡是从事于非掠夺性工作的人,往往自觉低下
凡勃仑的贡献不仅止于此,他的关于现代人只是未十分开化的野蛮人的观点,不仅说明了有闲阶级存在的现实,而且暗示了一种社会内聚力的本质
因为早先的经济学家并未能十分清楚地说出当社会组成阶级的利益发生重大分歧之时,到底是什么力量促使社会束缚在一起,按照马克思的阶级斗争观点,当无产阶级毫不妥协时,是什么力量消解了革命?凡勃仑对这个问题给予了自己独特的解答
他认为,下层阶级与上层阶级并不是针锋相对的,他们受限于一种看不见但十分牢固的共同态度:工人阶级并不企图取代他们的管理者,他们只是试着去模仿
他们默认,他们所做的工作,比他们主人的工作要不“体面”得多
但是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除掉较高的阶级,而是设法让自己成为较高阶级的一员
正是这种心态,使社会得以保持平衡稳定
凡勃仑对富人社会行为的研究颇为辛辣,《有闲阶级论》就是围绕富人因自己的财富而产生的优越感以及他们为了炫耀自己的优越而采取的种种行动而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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