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兴宗亲属成员父亲:蔡廓,官至吏部尚书
母亲:郗氏,出身高平郗氏
姐姐:蔡氏,嫁征虏将军袁洵
长子:蔡顺,官至太尉从事中郎
次子:蔡约,官至太子詹事,拜驸马都尉,尚宋孝武帝刘骏之女安吉公主
三子:蔡撙,官至吴郡太守
女儿:蔡氏,嫁侍中袁彖
袁洵、袁彖皆出自陈郡袁氏
蔡廓罢豫章郡还,起二宅
先成东宅,与蔡轨;蔡廓亡而馆宇未立,蔡轨罢长沙郡还,送钱五十万以补宅直
蔡兴宗年十岁,白母曰:一家由来丰俭必共,今日宅价不宜受也
母悦而从焉
轨有愧色,谓其子淡曰:我年六十,行事不及十岁小儿
寻丧母
4 《宋书.蔡兴宗传》:少好学,以业尚素立见称
初为彭城王义康司徒行参军,太子舍人,南平穆王刘铄冠军参军,武昌太守
又为太子洗马,义阳王刘昶友,中书侍郎
中书令建平王刘宏、侍中王僧绰并与兴宗厚善
元凶刘劭弑立,僧绰被诛,凶威方盛,亲故莫敢往,兴宗独临哭尽哀
出为司空何尚之长史,又迁太子中庶子
5 《宋书.蔡兴宗传》:世祖践阼,还先职,迁临海太守,征为黄门侍郎,太子中庶子,转游击将军,俄迁尚书吏部郎
6 《宋书.蔡兴宗传》:时尚书何偃疾患,上谓兴宗曰:卿详练清浊,今以选事相付,便可开门当之,无所让也
转司徒左长史,复为中庶子,领前军将军,迁侍中
7 《宋书.蔡兴宗传》:大明初,诏兴宗女与南平王刘敬猷婚,兴宗以姊生平之怀,屡经陈启,答曰:「卿诸人欲各行己意,则国家何由得婚?且姊言岂是不可违之处邪?」旧意既乖,彖亦他娶
8 《宋书.蔡兴宗传》:每正言得失,无所顾惮,由是失旨
竟陵王刘诞据广陵城为逆,事平,兴宗奉旨慰劳
州别驾范义与兴宗素善,在城内同诛
兴宗至广陵,躬自收殡,致丧还豫章旧墓
上闻之,甚不悦
9 《南史.蔡兴宗传》:拜侍中,每正言得失,无所顾惮
孝武新年拜陵,兴宗负玺陪乘
及还,上欲因以射雉,兴宗正色曰:"今致虔园陵,情敬兼重,从禽犹有余日,请待他辰
"上大怒,遣令下车,由是失旨
竟陵王诞据广陵为逆,事平,孝武舆驾出宣阳门,敕左右文武叫称万岁
兴宗时陪辇,帝顾曰:"卿独不叫?"兴宗从容正色答曰:"陛下今日政应涕泣行诛,岂得军中皆称万岁?"帝不悦
兴宗奉旨慰劳广陵,州别驾范羲与兴宗素善,在城内同诛
兴宗至,躬自收殡,致丧还豫章旧墓
上闻谓曰:"卿何敢故尔触网?"兴宗抗言答曰:"陛下自杀贼,臣自葬周旋,既犯严制,政当甘于斧钺耳
"帝有惭色
10 《宋书.蔡兴宗传》:坐属疾多日,白衣领职
寻左迁司空沈庆之长史,行兖州事,还为廷尉卿
有解士先者,告申坦昔与丞相刘义宣同谋
时申坦已死,子申令孙时作山阳郡守,自系廷尉
兴宗议曰:若申坦昔为戎首,身今尚存,累经肆眚,犹应蒙宥
令孙天属,理相为隐
况人亡事远,追相诬讦,断以礼律,义不合关
若士先审知逆谋,当时即应闻启,苞藏积年,发因私怨,况称风声路传,实无定主,而千黩欺罔,罪合极法
又有讼民严道恩等二十二人,事未洗正,敕以当讯,权系尚方
兴宗以讼民本在求理,故不加械,即若系尚方,于事为苦
又司徒前劾送武康令谢沈及郡县尉还职司十一人,坐仲良铸钱不禽,久已判结
又送郡主簿丘元敬等九人,或下疾假,或去职已久
又加执启,事悉见从
11 《宋书.蔡兴宗传》:出为东阳太守,迁安陆王刘子绥后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
征还,未拜,留为左民尚书
12 《宋书.蔡兴宗传》:顷之,转掌吏部
时上方盛淫宴,虐侮群臣,自江夏王刘义恭以下,咸加秽辱,唯兴宗以方直见惮,不被侵媟
尚书仆射颜师伯谓议曹郎王耽之曰:蔡尚书常免昵戏,去人实远
耽之曰:蔡豫章昔在相府,亦以方严不狎,武帝宴私之日,未尝相召,每至官赌,常在胜朋
蔡尚书今日可谓能负荷矣
13 《宋书.蔡兴宗传》:大明末,前废帝即位,兴宗告太宰江夏王刘义恭,应须策文
刘义恭曰:「建立储副,本为今日,复安用此
蔡兴宗曰:累朝故事,莫不皆然
近永初之末,营阳王即位,亦有文策,今在尚书,可检视也
不从
兴宗时亲奉玺绶,嗣主容色自若,了无哀貌
兴宗出谓亲故曰:鲁昭在戚而有嘉容,终之以衅结大臣,昭子请死
国家之祸,其在此乎
时义恭录尚书事,受遗辅政,阿衡幼主,而引身避事,政归近习
越骑校尉戴法兴、中书舍人巢尚之把持朝权,威行近远
兴宗职管九流,铨衡所寄,每至上朝,辄与令录以下,陈欲登贤进士之意,又箴规得失,博论朝政
义恭素性恇桡,阿顺法兴,常虑失旨,闻兴宗言,辄战惧无计
先是大明世,奢侈无度,多所造立,赋调烦严,徽役过苦
至是发诏,悉皆削除,由此紫极殿南北驰道之属,皆被毁坏
自孝建以来至大明末,凡诸制度,无或存者
兴宗于都坐慨然谓颜师伯曰:先帝虽非盛德主,要以道始终
三年无改,古典所贵
今殡宫始彻,山陵未远,而凡诸制度兴造,不论是非,一皆刊削
虽复禅代,亦不至尔
天下有识,当以此窥人,颜师伯不能用
兴宗每陈选事,法兴、尚之等辄点定回换,仅有在者
兴宗于朝堂谓刘义恭及颜师伯曰:主上谅暗,不亲万机,而选举密事,多被删改,复非公笔,亦不知是何天子意
王景文、谢庄等迁授失序,兴宗又欲为美选
时薛安都为散骑常侍、征虏将军、太子左卫率,殷常为中庶子
兴宗先选安都为左卫将军,常侍如故;殷常为黄门,领校
太宰嫌薛安都为多,欲单为左卫,蔡兴宗曰:率卫相去,唯阿之间
且已失征虏,非乃超越,复夺常侍,顿为降贬
若谓安都晚达微人,本宜裁抑,令名器不轻,宜有贯序
谨依选体,非私安都
刘义恭曰:若宫官宜加超授者,殷常便应侍中,那得为黄门而已
蔡兴宗又曰:中庶、侍中,相去实远
薛安都作率十年,殷恒中庶百日,今又领校,不为少也
」使选令史颜祎之、薛庆先等往复论执,义恭然后署案
既中旨以安都为右卫,加给事中,由是大忤义恭及法兴等,出为吴郡太守
固辞郡,执政愈怒,又转为新安王刘子鸾抚军司马、辅国将军、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
又不拜,苦求益州
刘义恭于是大怒,上表曰:臣闻慎节言语,《大易》有规,铨序九流,无取裁囗
若乃结党连群,讥诉互起,街谈巷议,罔顾听闻,乃撤实宪制所宜禁经之巨蠹
侍中秘书监臣彧自表父疾,必求侍养,圣旨矜体,特顺所陈,改授臣府元僚,兼带军郡
虽臣驽劣,府任非轻,准之前人,不为屈后
京郡本以为禄,不计户之少多,遇缺便用,无关高下
抚军长史庄滞府累朝,每陈危苦,内职外守,称未堪依
唯王球昔比,赐以优养,恩慈之厚,不近于薄
前新除吴郡太守蔡兴宗,前居选曹,多不平允,鸿渥含宥,恕其不闲,改任大都,宠均阿辅,仍苦请益州,雅违成命
伏寻扬州刺史刘子尚、吴兴太守刘休若,并国之茂戚,鲁卫攸在,犹牧守东山,竭诚抚莅,而辞择适情,起自庶族,逮佐北籓,尤无欣荷
御史中丞张永,昔岁余愆,从恩今授,光禄勋江淹,虽曰代臣,累经降黜,后效未申,以何取进
司徒左长史孔觊,前除右卫,寻徙今职,回换之宜,不为乃少
窃外谈谓彧等咸为失分,又闻兴宗躬自怨怼,与尚书右仆射颜师伯疏,辞旨甚苦
臣虽不见,所闻不虚
臣以凡才,不应机务,谬自幸会,受任三朝,进无古人兴贤之美,退无在下献替之绩,致兹纷纭,伏增惭悚
然此源不塞,此风弗变,将亏正道,尘秽盛猷
伏顾圣德,赐垂览察
」诏曰:「太宰表如此,省以怃然
朕恭承洪绪,思弘盛烈,而在朝倰竞,驱扇成风,将何以式扬先德,克隆至化
公体国情深,保厘攸托,便可付外详议
刘义恭因使尚书令柳元景奏曰:臣义恭表、诏书如右
摄曹辨核尚书袁愍孙牒:'此月十七日,诣仆射颜师伯,语次,因及尚书蔡兴宗有书固辞今授,仍出疏见示,乃者数纸,不意悉何所道,缘此因及朝士
当今圣世,不可使人以为少
今牒
'数之,朝廷处之实得所,臣等亦自谓得分,常多在门,袁愍孙无或措多,而愚意欲启更量出内之宜,刍荛管见,愿在闻彻
选令史宣传密事,故因附上闻,亦外人言此
今薛庆先列:'今月十八日,往尚书袁愍孙论选事
愍孙云,昨诣颜修射,出蔡尚书疏见示,言辞甚苦
又云所得亦少
主上践阼始尔,朝士有此人不多,物议谓应美用,乃更恨少,使咨事便启录公
又谢庄囗时未老,其疾以转差,今居此任,复为非宜,谓宜中书令才望为允
又孔觊南士之美,所历已多,近频授即复回改,于理为屈,门下无人,此是名选
又张永人地可论,其去岁愆戾,非为深罪,依其望复门下一人
张淹昔忝南下,预同休戚,虽屡经愆黜,事亦已久,谓应秘书监
'带授兴宗手迹数纸,文翰炳然,事证明白,不假核辨
愍孙任居官人,职掌铨裁,若有未允,则宜显言,而私加许与,自相选署,托云物论,终成虚诡,隐末出端,还为矛楯
臣闻九官成让,虞风垂则,诽主怨时,汉罪夙断
况义为身发,言谤朝序,乱辟害政,混秽大猷,纷纭彰谬,上延诏旨,不有霜准,轨宪斯沦
请解兴宗新附官,须事御,收付廷尉法狱治罪,免愍孙所居官
诏曰:兴宗首乱朝典,允当明宪,以其昔经近侍,未忍尽法,可令思愆远封
愍孙窃评自己,委咎物议,可以子领职
除兴宗新昌太守,郡属交州,朝廷莫不嗟骇
14 《宋书.蔡兴宗传》:先是,兴宗纳何后寺尼智妃为妾,姿貌甚美,有名京师,迎车已去,而颜师伯密遣人诱之,潜往载取,兴宗迎人不觉
及兴宗被徙,论者并云由师伯,师伯甚病之
戴法兴等既不欲以徙大臣为名,师伯又欲止息物议,由此停行
15 《宋书.蔡兴宗传》:顷之,戴法兴见杀,巢尚之被系,刘义恭、颜师伯诛,复起兴宗为临海王刘子顼前军长史、辅国将军、南郡太守,行荆州事,不行
时前废帝凶暴,兴宗外甥袁顗为雍州刺史,劝兴宗行,曰:「朝廷形势,人所共见,在内大臣,朝夕难保
舅今出居陕西,为八州行事,顗在襄、沔,地胜兵强,去江陵咫尺,水陆通便
若朝廷有事,可共立桓、文之功,岂与受制凶狂,祸难不测,同年而语乎
今不去虎口,而守此危逼,后求复出,岂得哉!」兴宗曰:「吾素门平进,与主上甚疏,未容有患
宫省内外,人不自保,会应有变
若内难得弭,外衅未必可量
汝欲在外求全,我欲居内免祸,各行所见,不亦善乎
」时京城危惧,衣冠咸欲远徙,后皆流离外难,百不一存
16 《宋书.蔡兴宗传》:顷之,太宗定大事
是夜,废帝横尸在大医阁口,兴宗谓尚书右仆射王景文曰:「此虽凶悖,要是天下之主,宜使丧礼粗足
若直如此,四海必将乘人
」时诸方并举兵反,国家所保,唯丹阳、淮南数郡,其间诸县,或已应贼
17 《宋书.蔡兴宗传》:东兵已至永世,宫省危惧,上集群臣以谋成败
兴宗曰:「今普天图逆,人有异志,宜镇之以静,以至信侍人
比者逆徒亲戚,布在宫省,若绳之以法,则土崩立至,宜明罪不相及之义
物情既定,人有战心,六军精勇,器甲犀利,以待不习之兵,其势相万耳
愿陛下勿忧
」上从之
18 《资治通鉴·宋纪十三》19 《宋书.蔡兴宗传》:加游击将军,未拜,迁尚书右仆射,寻领卫尉,又领兖州大中正
太宗谓兴宗曰:「诸处未定,殷琰已复同逆
顷日人情云何?事当济不?」兴宗曰:「逆之与顺,臣无以辨
今商旅断绝,而米甚丰贱,四方云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清荡可必
但臣之所忧,更在事后,犹羊公言既平之后,方当劳圣虑耳
」尚书褚渊以手板筑兴宗,兴宗言之不已,上曰:「如卿言
」赭圻平,函送袁顗首,敕从登南掖门楼观之,兴宗漼然流涕,上不悦
事平,封兴宗始昌县伯,食邑五百户;固让不许,封乐安县伯,邑三百户,国秩吏力,终以不受
20 《宋书.蔡兴宗传》:时殷琰据寿阳为逆,遣辅国将军刘勔攻围
四方既平,琰婴城固守,上使中书为诏譬琰,兴宗曰:「天下既定,是琰思过之日,陛下宜赐手诏数行以相私慰
今直中书为诏,彼必疑谓非真,未是所以速清方难也
」不从
琰得诏,谓刘勔诈造,果不敢降
攻战经时,久乃归顺
21 《宋书.蔡兴宗传》:先徐州刺史薛安都据彭城反,后遣使归顺
泰始二年冬,遣张永率军迎之
兴宗曰:「安都遣使归顺,此诚不虚
今宜抚之以和,即安所莅,不过须单使及咫尺书耳
若以重兵迎之,势必疑惧,或能招引北虏,为患不测
叛臣衅重,必宜翦戮,则比者所宥,亦已弘矣
况安都外据强地,密迩边关,考之国计,忧宜驯养
如其遂叛,将生旰食之忧
彭城险固,兵强将勇,围之既难,攻不可拔,疆塞之虞,二三宜虑,臣为朝廷忧之
」时张永已行,不见从
安都闻大军过淮,婴城自守,要取索虏
永战大败,又值寒雪,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
其先见如此
初,永败问至,上在乾明殿,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兴宗,谓休仁曰:「吾惭蔡仆射
」以败书示兴宗,曰:「我愧卿
」22 《宋书.蔡兴宗传》:三年春,出为使持节、都督郢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史
坐诣尚书切论以何始真为咨议参军,初不被许,后又重陈,上怒,贬号平西将军,寻又复号
初,吴兴丘珍孙言论常侵兴宗
珍孙子景先,人才甚美,兴宗与之周旋
及景先为鄱阳郡,值晋安王刘子勋为逆,转在竟陵,为吴喜所杀
母老女稚,流离夏口
兴宗至郢州,亲自临哭,致其丧柩家累,令得东还
23 《宋书.蔡兴宗传》:在任三年,迁镇东将军、会稽太守,加散骑常侍,寻领兵置佐,加都督会稽、东阳、新安、永嘉、临海五郡诸军事,给鼓吹一部
24 《宋书.蔡兴宗传》:太宗崩,兴宗与尚书令袁粲、右仆射褚渊、中领军刘勔、镇军将军沈攸之同被顾命
以兴宗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加班剑二十人,常侍如故,被征还都
时右军将军王道隆任参内政,权重一时,蹑履到前,不敢就席,良久方去,竟不呼坐
元嘉初,中书舍人秋当诣太子詹事王昙首不敢坐
其后中书舍人王弘为太祖所爱遇,上谓曰:「卿欲作士人,得就王球坐,乃当判耳
殷、刘并杂,无所知也
若往诣球,可称旨就席
王球举扇曰:「若不得尔
」弘还,依事启闻,帝曰:「我便无如此何
」五十年中,有此三事
道隆等以兴宗强正,不欲使拥兵上流,改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常侍如故,固辞不拜
泰豫元年,薨,时年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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